杨应和笑着点头,葛老爹的话说到他心坎上。
真入了富贵人家的眼,不光有面子,也是说明铺子手艺好,有实力。
他自是希望生意越来越好,毕竟没人会嫌弃钱多。
对石头便有了新要求,会刻还要会画,学业没了指望,手艺可不能松懈。
也方知道葛家培养葛天冬花费了多少心力、财力。
赵春兰与杜巧娘提起石头学画一事,就感慨葛天冬好学且有天份。
自家是算捡到了宝,有了模范例子在,家中小娃不说学个十成,有那五分样子,也就满足了。
杜巧娘对这门亲事也是满意的紧,葛娘子不拿捏闺女,嫁过去仍能行事自由。
多少女子羡慕不来。
再有天冬爱重喜月。
嫁人不就图丈夫好、婆家好,如今闺女两样皆得,她是十万个放心。
这年春考,沈易安总算中了童生。
端午时候葛天冬县学归来,提起他在议亲,女方家就是书铺的东家。
那家小女儿比沈易安小两岁,正相配。
书铺掌柜看中他踏实好学,不嫌弃是镇上人家,还托了关系要将他送进县学念书呢。
喜月有些意外,没听到一丝风声。
葛天冬笑笑,不好说沈娘子不是,将喜月揽在怀里,也没了心思说别人家的事。
二人分隔两地,小别胜新婚,好一番浓情蜜意。
待尽了兴,方抱脖枕臂搂抱在一块说起小话。
葛天冬之言皆是思念,早起便思,吃也思,行也思,夜前睡下思念更浓。
喜月便笑,嗔道:“如此满脑子都是我,哪还学的进去?”
葛天冬将她搂紧,脸颊在她头顶摩挲:“真要正了心思,哪会学不进去,入了县学方知天外天、人外人,中举我是没指望的,只想着学业精进,以后谋个好差事。”
喜月笑笑,亦是不敢奢求做个举人娘子,眼下的日子已是满足。
笑着道:“前些日子你的那些花图得了顾大赞,大哥还说要算一份子钱给你呢。”
能帮上家里,葛天冬心中欢喜,笑道:“大哥帮了我那么多,都是一家子,让他不必气。”
喜月知他不是小性爱计较的人,此事不再多提。
笑着说道:“郑婆婆前些日子说你年轻又学问好,难保不会有人惦记,娘听后在家担心的不行,和我说了好几次。”
手攀上他肩头,笑问道:“你先前说刚中秀才被人在县里拦下要招婿,那家人可有甚动静?”
葛天冬轻声笑起来,忍不住捏了喜月下巴,亲昵问道:“你可是不放心?”
他对自己的情意,没人比喜月更清楚。
对他独身一人在外是尽放心的。
却笑道:“自是不放心,这么好的小郎君,万一被人抢了去,人家家大业大,我小门小户哪争的过?”
葛天冬听在耳中,心头欢喜,将人搂的更紧,道:“娘子尽可放心,便是再家大业大,美若天仙,我也不会看在眼里。”
喜月笑嘻嘻,道:“要真是天仙,真能不动心吗?我跟你说头回去仙女湖那边,你可不知道那官家小姐多好看,我看着都喜欢,娶了这样的仙女该……。”
葛天冬拿唇堵了她后面的话。
在他心中,喜月就是他的小仙女啊!
五月中旬沈易安入县学及议亲的事终于传扬开来。
郑婆子立在铺前,与喜月隔着一道柜台说闲话。
撇着嘴巴说:“这么好的亲家,打着灯笼都难找,就这他那个娘还不满意,说什么像入赘。”
“小门小户的她看不上,家大业大的又嫌被人看轻,哪头都想得着好,天底下哪有这样的好事?”
啧啧两声,后又道:“就她这个样子,跟你婆母可差的远了,心眼太小,儿子成了家也难安生。”
喜月虽早就知晓,却没多言,后来上街遇上沈婆子,她拉着喜月连连叹息。
按说孙子有出息,结了门好亲事,她该高兴。
可儿媳妇在家见天阴着脸,她真担心成亲后闹腾。
同是寡母,跟葛家娘子,咋就差别那么大?
是了,得赖郑婆子宣扬,镇上人人都知葛娘子疼喜月,跟疼自家闺女似的。
越是比较,沈婆子心里越是难受。
儿媳妇又想孙子出息,又想拴在身旁。
世上事难两全,可偏偏儿媳妇什么都想要。
人心不足蛇吞象,太过贪心又能落什么好下场?
愁人呐!
八月里,沈易安订了亲,成亲的日子定在年底腊月。
这事与自家无关,杜巧娘并不关心。
木兰大了肚子,她越发操心欢儿和喜月,咋都没个动静?
喜月还好说,总归葛天冬在县里,回来的少。
欢儿和程望日日在一块,咋也没个喜讯?
番外四 欢喜聚大团圆 上(2/3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